「花菀」:: 『曇花祭』之 第一章 [门]

这扇门的四边刻华丽盛开的花朵，
漫长的走廊上却没什么人踩踏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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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立的门是白色的。配搭着的浅紫色绢在门两旁被钢铁色的勾束缚着。暗褐色的木质走廊靠着挂在白门边的微弱灯火才以焕发出稀薄的存在感。犹如千斤重的门毫无动静，扮演着门帘的绢也相符地忍耐不拂舞。

走廊的另一端是一尊与白门相对的铁门。随着铁门慢慢地开启，门另一边的灯光与声息涌进了走廊。一名看似刚跨入发育期的女孩端着一个黑色带金边的盘，慢步地从铁门前往她的目的地 — 白门。盘上摆放着一个手工精细的金色小盒子。它虽有如胭脂盒般的大小，盒里装载的物品却是金银珠宝都遥不可及的。

双手都被给予了端盘子的任务，实在没有多余的来拿照明用的油灯。女孩不得不利用从铁门渗进走廊的灯光来补助自己。幸好走廊是一条直路，没有转弯处也没有多余的障碍物。在离白门大约有十步距离的时候，门就好像被施了法术一样，自己开了。女孩停下了脚步，双手握紧盘子，眼睛不住地望向前方那已开启的白门。这时，从门后走出了一名和女孩年龄相近的婢女。身穿白色长裙却脚步平稳的婢女从女孩手中接过了盘与盒子。在像正式的点点头之后，婢女便转身往原来的方向走去。女孩睁大着双眼，对眼前刚发生的一幕还未完全了解，但在对手中的重担释怀的那一刻，她清楚地意识到从白门内流放出的芳香以及自己视野内所融入的画面。望过婢女的身影，女孩似乎瞄到了被白门分隔着的世界的一小角。就在女孩完全沉溺于那世界一小角的同时，婢女也把白门给紧紧地关上了。

“这次的昙花祭就由你来负责伺候‘昙’。” 女孩记得芦娘是这么吩咐自己的。

对于“花菀”中的传奇 — “昙”，女孩亦是又敬又畏。从其他侍姬那儿听说，世上见过“昙”的没有几个人。除了她的婢女之外，就只有“花菀”的老板，芦娘，少数才姬和“昙”接待过的达官贵人。在仅次于才姬的舞姬中也没人见过“昙”的真面目。构成“昙”的传奇故事的不只是她神秘的存在，她接待过的每一个客人都会乖乖地遵守“昙花祭”的规则 — 两祭后必定归返标会竞标专属拥有她的权力。

“要不是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就是个会使用奇怪法术的妖女。”
在女孩的心中，“昙”是以这种形态存在着。